7.62毫米子弹的后坐力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时的小杜才开始流露出几分心满意足的气息，身体的本能得以释放，热血渐渐平息下来。

此时，那位先前负责举靶的干部走向小杜，

“杜同志，我是这个训练场的教导员方中华，您的枪法堪称神奇，能否请您来做几天我们的射击指导呢？”

“方同志，我真的教不了。”

“杜同志，您看这……”

方中华显得颇为焦急，他一心为了集体，并无私心杂念。

这时刘长江插话道：“他不是推诿，他是真的教不了，他的射击教学水平可能还不如你，这是他的天赋，是天赐予的，无法传授。”

看吧，这就是人家作为大领导的眼光，连系统赋予的天赋都洞察无遗，眼光锐利得很呐！

那位刚才还满脸不服气的壮汉，这时也走前来诚恳致歉：

“你好，我叫候胜利，前年刚转业到市局侦查科，你的枪法，太绝了，我真心服你。”

杜卫国与他握手回应：“你好，我是杜卫国，来自轧钢厂保卫科。”

候胜利提议道：“兄弟，来侦查科吧，咱们真刀真枪地干一场，保卫科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没多大意思。”

“哈哈，兄弟，别开玩笑，我们保卫科也是实打实的真家伙。”杜卫国拍拍腰间的配枪。

候建军走过来，毫不客气地拍了候胜利的后脑勺一下：

“别在这胡扯，人家小杜21级，比你年轻两岁，还比你高一级呢，就凭你，还想招募人家？”

候胜利被训斥得情绪低落。

“候哥，别听候叔的，他就是故意挫你锐气，我级别比你高，那是因为沾了我爸烈士的光，你在市局侦查科，我今后要是遇到什么事，可全靠你帮忙了。”

小杜热情地搂住候胜利的肩膀，亲昵地说。

“放心，只要有事，我一定全力以赴帮你解决问题。”

“候哥，你一会儿留个联系方式，我休息时去找你玩，咱们兄弟俩私下多聚聚，整天和这些老同志在一起，我感觉自己都不会说话了。”

“哈哈，没问题，我带你去尝尝四九城里最霸道的羊蝎子。”候胜利是个十分豪爽的人。

“唉——”候建军只能摇头苦笑，自家儿子实在是让他丢脸。

蒋东方表面平静如水，内心却乐开了花，看到候建军碰壁，他开心至极，几乎要放声大笑。

在他心中，小杜已如同自家的小儿子一般，儿子给自己长脸，他自然感到极为舒心。

当日并非周末，众人在靶场便各自散去，杜卫国与候胜利互留了联系方式，约定日后一同用餐。

分别时，陈光亮说：“有事会找你。”

小杜同志点头应承。

登吉普车后，蒋东方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刘长江则说：“一大把年纪了，至于这么开心吗？”

蒋东方笑着说：“你知道侯建军是什么样的人吗？他这辈子从不吃亏，今天却吃了闷亏，硬是要来掂量小杜，结果反而是自己儿子出了洋相，真痛快。”

刘长江也禁不住微笑，赞道：“小杜，不错，没给咱们老纵队丢脸。”

小杜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回应，只是听着。

他摇下车窗，问：“部长，我能抽根烟吗？打完枪特别想抽根烟。”

“拿去抽吧。”

刘长江从口袋里取出一包未开封的特供过滤嘴小熊猫烟和一只精致的之宝打火机递给了小杜。

“嘿嘿，谢谢部长。”

小杜毫不犹豫地将烟收起，抽出一支普通的大生产牌香烟，用打火机点燃，随后将打火机也顺手揣进了口袋，整个动作流畅自如。

“小子，把打火机还我！”

“什么打火机？部长，你在说什么？”

一直沉默寡言、存在感极低的司机这时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这家伙，简直就是个小无赖！”

“部长，我为咱老队伍争了光，不应该奖励一下吗？”

“蒋东来，你看你带的好兵，连我都敢讹诈。”

“部长，他在部队时不就这样吗？见到什么都想拿，要不让他离开轧钢厂算了，眼不见心不烦。”

“你别跟我耍这套，今天你要是把他开除了，明天侯建军以前的老单位就得用八抬大轿把他请回公安部门。”

“所以嘛，奖励个打火机算不得过分，过几天我再给你找个新的。”

“滚蛋，次偷我打火机的就是你吧？”

哈哈，蒋东方略显尴尬地笑了起来。

他们一行回到轧钢厂后，小杜同志先是去装备科归还了枪支，然后前往蒋东方家中吃饭。

蒋东方知道他夜班，特意让爱人提前准备好了晚饭，这份情谊深重可见。

蒋东方的妻子姓李，对待杜卫国甚至比蒋东方还要亲近，但小杜特别怕李阿姨，因为她每天都追问他的恋爱情况，非要给他介绍对象，对于他父亲新丧、无心恋爱的借口，李阿姨完全不买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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