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啊,我知道你心不甘,情不愿,可那是郡主,她眼睛又看不见,你娶了她,你就把她当个摆设,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甚至你在她面前做什么,都没事……”
一妇人想把他儿子从桌子底下拉出来。
但他儿子直摇头,脸色泛白,“不,绝对不行,她能把她妹妹的眼睛做成冰糖葫芦,就能帮我做成叉烧。”
他亲眼见过他爹做叉烧,那猪肉剁得稀碎,就是他的下场。
眼看着吉时已到,新郎官却迟迟不出来,媒婆也等急了,不耐烦地拿帕子擦了又擦。
妇人走了出来,又递给媒婆一些碎银子。
媒婆满脸不悦,小门小户的就是这样,打点都用碎银子。
不悦归不悦,她还是把碎银子揣胸口了,“最多半炷香的时辰,不能再等了。”
…………
傅芝穿好新娘婚服,在娘家等候着,最后还是迎来了吹吹打打的迎亲队伍。
成亲,于她只是一个身份而已。
等大仇得报,她就仗剑走天涯,不为人妇。
所以今晚那新科探花若是能老实点也就罢了,不老实,她就把他剁成叉烧。
她坐上花轿,规规矩矩地坐了一路,到了探花府,她掀开红绸子,打了个哈欠,便准备回新房。
媒婆惊呆了,慢半拍才道,“探花夫人这边请,我们要先去拜天地,才能入洞房,探花夫人您别急……”
傅芝把红绸子往媒婆头上一盖,“你去替我拜吧,本郡主累了,要去就寝了。”
说完,留下一众目瞪口呆的人,绝尘而去。
成亲起太早,傅芝这一觉睡得很长,她刚起来,就察觉出房间里有人。
“你醒了?”
“你是新科探花?”
她虽然没见过,但却听说对方那人胆小如鼠,而现在这人说话沉沉,载着上位者的运筹帷幄。
“嗯。”
“登徒子,休要骗我。”
男人右手手腕刚被握住,下一秒,他眼睛却挨了她左手一拳,他也不恼。
傅芝冷静下来,“你到底是什么人?”
对方要么和自己实力平分秋色,要么稍稍弱一点。
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既然如此,她没必要做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
“在下太傅,白聿。”
“……”
这是位位及太傅的权臣,少年皇帝自小起的老师,说是老师,但两人年龄相仿,算是互相为师,一起长大。
少年皇帝登基后,第一时间就封了白聿为太傅,就连丞相大人都得敬他三分,为什么出现在她的新房?
又听他道,“如今,已经是你的夫婿了。”
傅芝笑了笑。
“不是说笑。”白太傅在她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探花他不愿来,我便来了。”
“……”
只听说过女子替嫁,没未听过男子替娶的。
之前也略微听过白大人,是新科探花的远房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