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英好生疑惑:“你怎么知道我们是金刀门的人?”
青年道:“朱小姐提起过,年少时曾在金刀门学过几年武把戏,和师父及一众师兄弟处得极好!”
一句话越发激得羽刀勃然大怒,几乎咬牙切齿地道:“武把戏?兄台,你说话倒是很不客气啊?”
那青年愣了一下,复而笑道:“是在下唐突了!江湖上的规矩,在下知之甚少,还望兄台莫要见怪!”
羽刀冷冷一笑,问道:“看兄台穿得这么体面,一看就是非富即贵,怎么会懂我们这种江湖上的把式!不知令尊姓甚名谁,干的是哪一行啊?”
这话一出,连赵英也觉得十分冒犯,连连扯他的袖子。朱凝更是直接拿眼瞪他,冷道:“白羽刀,你会不会说话?”
羽刀浑然不顾,翻了个白眼,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样。
倒是那青年笑了笑,道:“无妨,无妨,我倒喜欢和爽快人说话!白师兄,在下姓郑,名轶夫,家父乃是晋原府府尹,郑关清!”
这话一出,登时叫赵英倒吸一口凉气,连羽刀也直了眼,无名涌出的火气,又莫名地瞬间消了一半。
一时间,羽刀倒不知要说什么,支支吾吾半天没张开嘴。赵英实在怕他再说出什么冒犯的话来,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丢下一句:“郑公子,师妹,你们慢慢聊,我们不打扰了!”
便把羽刀连拖带拽,拽回了包房。
末了,又派六师弟刘苗易到门口望风,直到确定郑轶夫和朱凝进了包房,这才拽着不情不愿的白羽刀,逃也似的离了登云楼。
回到白家,自然逃不过赵红眉的一顿训斥。众人心知险些闯下大祸,一句也不敢分辨,倒叫被这几个跳脱的年轻人烦得头疼的赵红眉一时有些诧异。
待师母饶过了,师兄弟几个一齐将羽刀推进房间,随即锁上了房门。
赵英憋了一路,这才放下心来,不觉腿肚子有些发软。待喘匀了气,便是后怕大喊:“白羽刀,你是不是要作死?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羽刀在登云楼泄了威风,现下却不肯输了气势,脖子一横道:“谁?不就是府尹的儿子吗,了不起吗?”
赵英喊道:“了不起!在这晋原府,除了桓王殿下,就数府尹大人最大!况且,桓王大也就大在品级上,说白了,晋原府不过是他的封地,每年的赋税交一成到他手中而已。要说实权,那可是牢牢握在府尹大人的手中,王爷的名号虽叫得好听,不过是养在笼中的金丝雀,他郑关清才是晋原府真正的老大。你说了得起了不起?”
羽刀无言以对,好半天只憋出一句:“老子厉害,儿子就一定厉害吗?那个郑轶夫不过是投胎投得好,除了有一个当府尹的爹,哪一点配得上小师妹?”
众人听了这话,都只是笑笑,懒得与他辩驳。
毕竟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一个晋原府府尹之子,一个天水城首富之女,若说他们不相配,那就没有人真的相配了。
况且,羽刀又岂非真的不明白?